close

我盡量讓我自己活在現實裏面,盡量。

 

距離放榜已經兩天,我一直嘗試說服自己,理智告訴我自己,繼續走下去,但是,太久縮在貝殼裡面,我變得太嬌氣,不能否認,球球教訓得很對,我應該丟掉羞恥心,丟掉所有沮喪,站起來繼續走下去。

 

但是現在,此時此刻,我還站不起來,盡管我很想。

 

今晚被妹妹和親愛的臻臻好好地撫慰了一翻,我流出許久沒掉下的眼淚,明明就說好不要再哭了,卻還是這麼軟弱,無止盡的責罵自己,自己看不起自己,深切地想著我一點也沒盡力,不停地毆打自己,卻還是於事無補,看起來好像很近的學校,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眨眼它離我遙遠無比,也許有好幾光年那麼遠也不一定。

 

我很高興,雨下得很大,這樣哭泣至少不會被聽見。

 

還有一點膽怯自我可憐的空間。

 

一次又一次聽見家裡那些荒唐的荒謬的傳言,互相傾軋,互相爭鬥,互相交媾,互相利益相交賊。

 

你妹。

 

拿出一把刀子,把血放光,把肉剃掉,再把骨還母,是不是感覺起來我沒那麼髒?勸慰的那些話,好空泛,誰都會說,誰都能做得到,但我就是疲倦,疲倦的像是在野前進不了,就在這裡畫下句點,至少是停損。

 

每一次看見,就像是在消耗靈魂的力氣,總有天,等到用盡了,是不是就解脫了?

 

明明就沒有障礙了,才發現,最大的阻礙,是自己;說的清楚點,不過就是太自不量力,如此而已空口說白話,愚昧的以為能撐起這個夢的重量,夢醒才發現自己是螻蟻,就算夢只是一只球,還是一壓就能將自己壓死。

 

愧對了留守的妹妹,愧對了讓我借住的房東,愧對了大叔以及姊姊對我那麼好,愧對了我的存款,愧對那些筆記,那些老師,愧對我自己,愧對我說的那些大話。

 

神經病。

 

話說回來,會說要死,通常都死不了,就是瘋子一樣大叫,然後像遊魂一樣賴活著。

 

別教訓我了,我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我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我會繼續腆顏活下去,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一定會,不然就太對不起一直唱衰我的爸爸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一隻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