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生的時間,才可以看見一次花開,那我們還要不要等待?
回想起來,我這輩子,都在等。
等著長大,等著媽媽告訴我的謊言成真,等到謊言被戳破,就等著媽媽的病好;等意識到媽媽可能好不了了,就等著自己責任終止。
如果一生的時間,才可以看見一次花開,那我們還要不要等待?
回想起來,我這輩子,都在等。
等著長大,等著媽媽告訴我的謊言成真,等到謊言被戳破,就等著媽媽的病好;等意識到媽媽可能好不了了,就等著自己責任終止。
陳楦政老師,教師節快樂!原諒我將您的名字全寫出來了!
我能像今天這樣喜歡文字,都是您的鼓勵,我還記得第一次寫日記老師明明很溫和卻又很認真告訴我不能寫流水帳的樣子。
好難想像,國小時後第一次被分班就被抽到大雜燴裡面,來接手的就是老師,那時總是溫溫和和的,甚至要忍耐我們這些頑劣的學生,鬧事吵架不可開交一大堆,我想我該感謝你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我們。
我還記得,那年的山櫻特別紅艷,因為染上無數人的血,顯得特別妖。
不同於日本的粉櫻,那片山櫻帶著鮮淋漓的淚,枝枒上,掛著無數顆死去的心臟,以及人頭。
一張張臉流著淚,襯著花,和火焰一樣美麗;而心臟,還在緩慢脈動著,帶著殘破的傷,呼吸著山脈,還有水泉。
上班邁入第三個禮拜,據說我那雙像名模的手(不知羞恥XD)已經逐漸坑坑疤疤,佈滿了被塑膠夾刺傷的疤,以及還沒好的傷口,沒穿長版的圍裙時候,衣服也總是有勾線。
上班的第一個禮拜,同事學姐看不下去,送了一雙手套給我,我帶著手套隔離了破裂的或者是被折壞的塑膠資料夾,速度果然快了許多,可是,常常會夾雜著另一本病歷也一起被我歸檔,幸好我都有再確認,第二個禮拜,我也買了新的圍裙,穿著隔離了大部分手臂和身上被刺傷的危機。
人是不是也這樣呢?
高中的時候,指導我參加寫作比賽的老師,在比賽過後借我一本書,那時候還太年輕的我,忙著大考,忙著嬉戲,第一時間沒有打開。(很久以後,我才想,也許老師早就有先見之明了,才會借我這本書也不一定。)
偶然翻開,我還似懂非懂地,縱有些感觸,也隨著那時候輕吹過羊蹄甲的風,翻飛無蹤……
坐在火車上,隨著車廂行駛在鐵道上搖搖晃晃,把我逐漸載向我曾經很熟悉的地方,那時候我還很驕傲,用嬌傲來掩飾我的悲觀,掩飾我其實沒有方向的未來。那個時候,我以為張開雙手,可以一直擁有很多,並且一直會這樣下去,那個時候,我一如盛放的豔黃美好的,20號倉庫旁,那一株粉嫩的樹花。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