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音樂嘶吼一整天,漫無目的地攀爬在網路的世界裡,像是有可以思念的人,又覺得空蕩蕩。
有人告訴我,浴缸裝載的不是水,而是疲倦的眼淚,當我們躺在其中時,妳才知道那時候的眼淚是冰冷還是滾燙的。
阿采趁著雨的細縫,拿著閃光給她的情書來閃我,說是要給我幸福一下(但我總覺得是她比較幸福?),看著紙張上面稚嫩而不完美的字句,我突然有種柔軟的情緒,像是看見很久以前,流失的美好。
洛姐昨天跟我聊天時,說到人總該笨個幾次,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人生裡,重點是笨給自己覺得值得的事物。
可是推開虛假的廝守,我們還剩下什麼?不過就是虛弱的茫然,圍繞著彼此,就連動彈都會感覺到刺痛。
我告訴洛姐,說我只想管好自己的腦下垂體激素,至少這樣不會有表錯情的危機,那我還可以假裝我是乾淨的。
可是人不可能永遠天真,就像是孩子不可能永遠都不長大。
姐姐告訴我,那我會失去很多,就像是我看著過去從手中流過的歲月,包裹著一些我握不住也不曾體會的東西。
如果我還想寫一些有內容的東西,怎麼可以一直憑空想像?而後我想起,我一直都是這樣,很努力的想像自己眼中的世界,但是,這都不是真實的。
終究只是存在於我的眼裡,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我的愛一點也不會是氣勢如虹的東西,也許虛弱的連光芒也很微弱,所以只會在暗夜裡,綻放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光芒。
沒有人看見也沒關係,因為這本來就不是要讓人致命的,好吧,我只是有點忌妒,忌妒有些人,可以坦率的愛。
如此而已。
我等待得太久,早就忘記什麼是愛,擁有的,很多是成全,久了,這些就只剩下迷惑。
所以我才討厭豔陽天的炫光,我喜歡下雨時候,濕淋淋的粗礪泥土可以遮掩原本龜裂的泥濘,還有灰濛得看不見前方的,天空。
如果我可以遠行,那一定是很遠很遠,只有雲存在的地方。